sunflower 向日葵 [征文]

2003-11-12 14:47 | 双鱼恋人




一场秋雨一场凉。
这是上地理课讲锋面雨时老师说的。
11月了。11月8日的立冬。不知现在是否算得上是秋末了。听river说吉林下雪了。那岂不是冬天?对于四季模糊的我来说,的确是个难以定夺的问题。

下雨了。秋末的雨呢。冷得让人觉得痛。
老爸从10月初开始说要下雨,说到11月初,终于在一天深夜下了。细密的冷雨夜。只是可惜了没用上我的雨具,受老爸规劝警告命令而带了一个月,却没用上的雨具呢。

我很想念阳光。
从11月4日开始就没见到了。11月4日天空很阴,感染,心情郁闷。头疼。
虽然我依然有忧郁的的情绪,依然感到疲惫和烦躁,依然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有阳光我总会好得多阳光盖在身上的时候很暖和,温暖的情绪让我感到愉快。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不用去想自己是个忧伤的孩子,阳光会取代我的思考。
即使太阳一转身,我又会感觉到难过。

但是我现在看不到它了。阴天连阳光的粉末都不给我。我感觉不到温暖。我只有在人群中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我事情了阳光和快乐。
也许我早已失去。但也许我不曾拥有。还是它们过会再来?


看,离开了阳光我就这么垂头耷脑的。怎么不让人联想到向日葵呢。
高一以前那是我最喜欢的植物。高一以后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向日葵的颜色很好。看的人会觉得心情活跃而且快乐。以前我不断地告戒自己我只是喜欢它的颜色。意思就是我不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因为它的所谓“向往太阳”。现在我依然觉得它的颜色美妙,但我一想到它的“向往太阳”我就颓丧地觉得它不是我可以喜欢的。我要是喜欢向日葵,就是辱没了它的光彩。
What a lonely view...

但是现在,让我来讲一个故事吧。


她叫small sun ,小双。因为她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但我从未见过她姐姐。因为1997年以后我是个默默不闻的孩子。而她们一直在同一潼文科楼的另一间教室。
2003年夏天,我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那盆向日葵。她抱到学校来的。我不太懂植物,所以我一直没明白那株向日葵为什么会那么娇小,约么只有50厘米,花巴掌大。但依然颜色美妙。
那时我不认识她。她端着花盆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对我惊讶的眼神置若无睹。

2003年夏末我认识了她。在同一个文科补习班。她叫小双,small sun。
1997年以后我一直是个默默不闻的孩子,所以开学一个月我们之间唯一的交往来自于我班的信箱钥匙。
她每天都收到很多信。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文静的女孩,因为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埋头在看信。
一个月后她坐到我前面。我的位置在第一排,但是她在我前面。
因为我班又来了一个新同学,会坐在她旁边。于是她跑来我们桌前,对我和雪儿说,我不想跟别人坐一桌,我来坐这里好不好?

2003年10月国假以后,深秋,我认识了她。她叫small sun,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的女孩。
她总是穿一件深灰色的线衣,身材娇小。她说她是全班最胖的女孩,然后我和雪儿大声地笑。
她的眉毛上有一颗黑痔,她说她以前没有朋友就活不下去,但是现在,和别人坐在一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然后她皱一下眉,单薄的嘴唇用劲地抿一下。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和她的笑一样,表示无奈的表情。
她的头发总是凌乱,而且短,很难扎起来。但是偶尔她会把头发梳得服服帖贴地扎在脑后,我喜欢她那样,就像我喜欢她的笑。因为那时候我觉得她很好看。虽然过一会她的头发又会乱了。

电子阅览室的女人都叫她小双,走路一蹦一跳的女孩。
她坐到我们前面不久就告诉我们她破了教师办公室长途锁的密码,她和另外几个人常常去那里长途聊天一个月打了学校一千块钱。
前一天晚自习的时候她转过身给我和雪儿讲她是怎样对她喜欢的那些男生告白的。然后第二天晚上她带我们去办公室的电脑上网。
其实我真的很怕学校查那些电话啊,要是查出来就惨了。她对我说,声音纤细而颤抖着,但是她的脸上带着笑。她笑的时候眼睛是一条缝,说话的时候睫毛眨的幅度很小。
她带我去学校的电子阅览室,那里是教师专用的,只在周末对学生收费开放。但是那里的女人认识她,她们叫她小双,于是我们在那里上网。

她的网名叫small sun,有一阵子改成了“小朋友”。她上网的时候就进校友录,然后在里面贴一些伟人的合成照。或者进一个黑客网站。
我问她,为什么不把长途锁的密码告诉那些要打电话的人,省得每次他们要打电话都要你跑一趟。
然后她用严肃的表情回答我说,因为我要遵守黑客的规矩,对此守口如瓶。

语文教研组里有一个老师跟她关系不错,他在的时候,她就让他开办公室电脑的密码。
但是他也常常让她生气。她生气的时候别人一眼就看出来,所以我总是问她怎么了。
我要告诉他我生气了。她保持僵坐的姿势说,他竟然去向别的老师打听我的情况。我太生气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说也许因为他想多了解她,但是她接着说:我知道也许他是想多了解我,但是我讨厌那些老师,他们都好坏。这个学校我只喜欢他们三个人,但是他太令我生气了。

很多老师在办公室里看黄网。每当提到这事的时候我就冷漠地笑,小双说,是的,老师都是那样的。一边说,一边皱眉头。我也问那个老师,她说,我问他看不看黄网,他说看,然后他问我会不会鄙视他,我说不会。

其实我对小双喜欢的那三个老师都没什么好感。我觉得他们和别的老师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懦弱,一样的自私。但是她说她喜欢他们。她常常睫毛眨动幅度很小地说,他们好乖哦,像小孩。然后我只是淡淡地笑。
小双对她喜欢的男孩都用乖在形容。而且她的审美眼光总是出人意料地令我和雪儿暴笑。但有时也正常,有时跟另一种不正常的我很接近。后来一听到她说某某很好看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拍她的肩膀,并附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死样。然后我会看见她缝似的眼睛,她笑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好看。虽然雪儿说这在我审美观不正常的范围内。
她在那个晚自习向我和雪儿讲述她的爱情告白的时候告诉我们她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了,几天后的的体育课下课她写字条给我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我说不会吧。然后她眨眨眼睛说,哎呀,我真不该去踢足球的,一去,就喜欢上他了。

雪儿说,她哪是真的喜欢,只是一时的好感而已。
在那一刻觉得那个人很乖。我补充说。
小双没有过男朋友,她告白也只是单纯地让他知道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觉得没意思,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几天后她给我们一张照片,指着中间一个男的说,这是我男朋友,我的第一个男朋友。说完,她的眼睛又细成一条缝,望着我和雪儿。
我想她当然知道我和雪儿会问她之前不是还说没男朋友吗,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所以她又接着说,是刚答应的,刚打电话的时候答应的呀。
那个男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后来才知道是理工大三的,小双离家出走时认识的。

她离家出走过六次。我也出走过,只是走到半路就被抓了回去。所以我对她的记录很感兴趣。
第一次去了亲戚家,晚上就被抓了回去。第二次去了同学那,被她出卖了,第二天我姐来把我抓了回去。第三、第四次都差不多,第五次走到半路又不想走了,自己回去的。第六次走了一个星期,就自己回去了。她蹲在讲台上对着坐第一排位置的我说,第六次遇见了他。呵呵。
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理由是什么?我说。
我爸骂我。她脸上依然带着笑说,所以我就走咯,呵。

那是2003年的深秋,我在渐渐地了解这个女孩,她叫小双,我遇见过第一个笑容纯真,但是破碎的女孩。带着一点令人不安和怜悯的疯狂。

2003年春天她和一个女生口角,于是跑回家拿了一把菜刀,但被在场的人抢了下来。
2003年春天她在文科楼女生厕所的前壁上写"请往左看",然后在左壁上写"请往右看",在右壁上写"请往后看",在后壁上写"同学,上厕所时请不要东张西望!"然后在那段时期不知名地引起很大的轰动。
2002年冬天她和同学闯到班主任家与那位老师吵架,因为他总是把成绩好的学生安排在前排的位置。然后与许多任课老师闹翻关系僵化。
所有我无法想象,我以为不可思仪的事情,都曾经她所为,small sun ,坐我前面的那个笑容纯真,但是破碎的女孩子。

我现在觉得那时候很傻。小双抿抿嘴,其实很多事都没有必要的。她看着自己的手说,表情严肃,但或者应该叫淡漠。

小双的情绪来得很快,而且很容易看出来。
她常常带我去电子阅览室的一个下午,上晚自习前,她突然对我说她想起河边,想去那里大哭一场。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然后又一个人走了。晚自习第一节课结束的时候她回到教室,眼睛笑笑的跟我说,我想跟他说分手耶。还没等我赶得及说"啊"和"为什么"她又跑出去了,出门时扔给我一句话,要找我来教务处办公室,我在那里上网。
晚自习一下课我就去找她,看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快速地敲着键盘,表情淡漠。我走过去的时候她背对着我说,我跟他说分手了。我说,为什么?她经验依然盯着屏幕,她在跟那个人大段大段地说话,然后她说,我觉得没意思。真的没意思啊。
她答应十点给他电话,然后她陪我一起走,一路沉默。
但是第二天我再问她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他们没分,她说,他哭了,所以我说算了。她说的时候,一直在抿嘴唇。

我一直没有问她关于那个踢足球时喜欢上的男生的事,从她告诉我们她有男朋友以来。
但是她却自己说了。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她突然不喜欢那个男生了。我心里想她既然答应做了认识的女朋友,怎么还会继续喜欢另一个人,但我只是笑笑。
然后她突然问我,如果你男朋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会分手还是继续?
对不起我的事?比如说?跟别的女人?
跟别的女人上床。她表情冷漠地说。
如果要分,也会是他提出来的,然后我说"好"。不过事情灭发生,我也不晓得我究竟会怎样做的。我说完,笑了笑。
似乎所有的男的都这么坏耶。你还算比较清醒。恩呵。她又笑起来,但是笑容转瞬即逝。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说。
她抿了一下嘴唇说,他跟我说昨晚上有个女的叫他去开房。他说他没去。然后我问他以前呢,他说有过两次。
你那个男朋友?!
恩。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怎样,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然后她蹲下身去,说,哎,肚子好痛。...但是,他好坏啊,我觉得他好坏...

第二天的晚自习,小双又写字条来,下课去打篮球啊,她说,那里有个帅GG。
但是下课后她却不在了,上课的时候她跟雪儿借了20块钱就走了。
我跟雪儿说,我看见她眼圈是红的,会不会又要去打电话给她男朋友说要分手?
雪儿摇摇头。
第二天上课她没来上课,我很担心。雪儿说,她真的去跟她男朋友说呀分手?我说,我看不像。
中午放学的时候她来了。一个人站在走廊中央,手里只提了一个纸袋,脸上带着笑。
我走过问她,你怎么了?
她笑着摇头,笑容却在瞬间融化不见了,她的话凝了片刻,还是说了,她说,我要去自杀。
我说,啊?!
我真的要去。你看,我遗书都写好了。说着,她还从纸袋里拿出一叠纸翻给我看,单薄的嘴唇一边翻动着一边弯成笑容的弧线。
不会吧?到底什么事了?我着了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个坐我前面的女孩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中午在走廊上告诉我她要去自杀......
我有个解决不了的问题。她摇摇头,目光模糊。然后我们看见雪儿走过来。小双冲我笑,她说,我走了以后你们也可以给我发邮件的,我在那里看得到。然后她转身走了。我目光模糊地望着雪儿,我说,小双说她要去自杀。
下午我回到学校,我说,她没事了吧?好象没了。雪儿看我一眼说,她中午还在食堂跟一个服务主任大吵大闹了一场。
下午第一节课无事,小双没有来。
下课的时候她出现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她在叫我,于是我出去。我说怎么了?我看见她脸上带着单薄的笑,睫毛幅度很小地抖动着。
我不敢。她声音颤抖地说,我不敢跳下去啊。
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我想起中午的时候雪儿说,不会的吧,自杀需要很大的勇气的。所以我走过去拥住她。她的头发有洗发水的味道。
雪儿也走出来,还有小双姐姐的朋友木。我听见雪儿在我身后说,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吧,没有什么是完全不能解决的。
但是我感觉到她在摇头,那个动作微弱得几乎要破碎。她说,不能啊,解决不了的。然后她推开我。
木,雪儿,和我,还有小双,我们在走廊上相互重复着那两句话。仿佛在僵持。知道任课老师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又走过来说,进去上课了。进去上课吧,我说。小双摇头。木和雪儿试着拉她,又被挣脱了。不——小双撕裂地喊,声音单薄得几乎要破碎。我去实验大楼,现在,如果想通了我就下来。她对我们说,然后让我们进去。好吧,那你好好想想。记住,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雪儿说着,挽着木进去了。我望着小双,她的脸带着笑。我说,那你,想慢一点...然后我抚一下她的脸。
下午第三节课,小双回到教室。雪儿,你的刀呢?雪儿有事,身上总带着一把刀,但是她说没,迅速得不容置疑。然后我说怎么了?我很一个管理员吵架了。小双直起身,两手插在裤袋里,脸上闪烁着笑说,我想我一定吵不赢他,但是我吵不赢我也要捅他一刀。雪儿你真的没带吗?雪儿摇摇头,真的没带。那算了!小双丢下一句话又走了。她走的时候一蹦一跳,像个孩子。
你真的没带?我狐疑地望着雪儿。就算带了,你说我能给她吗?雪儿微微地笑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裤袋。你看她好象没事了,走路还一蹦一跳的。我象征似的点点头。
那天晚上的晚自习我去迟了,在楼道上看见小双。我跑上去叫她的名字,却看见她的眼睛湿着,单薄地红了一圈。
怎么了?我反射性地说。
我解决不了那个问题...她微弱地说着。眼泪又滴下来,一颗一颗地滴,令人觉得好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在那里,表情难过。
然后她接着说,今天下午我在实验大楼上哭得好难过...没人知道我哭得有多痛苦...可是我不敢跳下去,我好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可是.可是我解决不了那个问题啊...
持续的僵持,小双,雪儿,木,和我。最后小双还是向我们坦白了,她说她身体里有好多病。
有病就去治啊。
不行,我不能,我不想让我爸妈但是。木知道的,我姐刚做了手术。
可是你不治怎么行?
不...不行,真的.我不能...我,我就想做个透彻的检查,但是那也很花钱...
但是你不检查怎么行?...要怎么样检查了再说啊。
我有病,有很多,在我身体里。不行...我不能...
......
......
雪儿,木,和我,还有小双,持续的规劝与否决,我想那个情景一定很好笑,破碎的笑。我们表情严肃,而她脸上有笑。
最后小双答应我们回去跟她父母说,然后明天去医院检查。然后她就走了。走的时候一蹦一跳,像个孩子。
木告诉我们,小双的父母其实很凶,她父亲常常无缘无故地殴打她们姐妹,而她母亲也时常无缘无故地破口大骂。蛮不讲理的人。木说,她姐姐还好一点,性格比较开朗明亮。但是她现在读大学去了,就只剩小双一个人独自面对他们...她承受得很痛苦,很累吧...
但是第二天小双却来了学校,她告诉我们她父母只说她想太多了。
我跟雪儿很惊诧,而小双只是抿着嘴唇摇摇头。然后她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一切仿佛遏然而止。

第二天她依旧写字条给我,她说,怎么办!我现在又喜欢另外一个人了!
我惯性地回她一个"啊?!"然后我说,那你那个男朋友呢?
不喜欢!一直不喜欢的。过了一会,她又写过来,这一次,她换了个话题,也许我会去找我姐。我和我姐住一起,她上学,我去打工,同学投稿赚稿费。
我回了她很大一段,我说,其实不管怎样,也许学习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其实只要生活得快乐,心安理得,并且有地方住,有饭吃,任何一种方式都不是过错。不过楔子这东西的钱不好赚,而且你不是一直想到幼师吗?不管怎样,最终去念完书,当幼师,才是最圆满的吧。你又要走吗?什么时候?你姐姐同意吗?你父母呢?还有,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在一起,你和你男朋友。
我不知道,等几天再决定。她说,我姐就是叫我过去!我不可能给我家人说,说了我就去不了了!我如果去了,也许会回来继续上学。20%的可能,80%不回来。那我也可以去幼师班上课啊!也许我感动学校校长,破例把我录取了啊!哈哈!还有,生命是很短暂的,人生也是如此。没必要拒绝生命中的美丽,哪破是短暂的,哪怕是单方面的。

2003年10月底,秋末,我在教室里吹泡泡,吹得满教室都是,满窗外都是,满天都是,满眼神都是,但是很美妙。
和我一起吹的有雪儿,有木,还有小双。而我们的泡泡水和用具都是小双买的。这个女孩也叫small sun ,2003年10月初坐到我前面,很会写字,吃泡泡的时候会一直笑。她的笑容纯真,但是单薄,她的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睫毛眨动的幅度很小,但是很好看。
我没看过她写的文章,但是我想那一定很好。我看过她写的字,也很好。
吹泡泡的时候,她一直在喊,好漂亮啊!然后一直笑一直笑。

2003年11月2日,小双的字条上写着,我决定离开。
我会把书一齐带过去。班里发的试卷和报子就麻烦你们了。

2003年11月3日,晚自习。下课我们去偷花啊,小双突然对我和雪儿说,教师宿舍的香水百合!
然后她又一蹦一跳地走了。
没有回来。

我想她会被抓回来的。我对雪儿说。
我想也是。然后我和雪儿相视而笑。
但是她是不属于这里的,我想,她应该离开,她有属于她的地方,但是不会上这里。
然而她在的时候,我和雪儿鬼使神差地跟着她疯狂了一次。她走了,我和雪儿又归于平淡。
仅此而已。

昨天上网的时候,我看了一个叫small sun 的人的个人说明。
上面是这样一段话,
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幼儿园老师,住在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城市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电脑,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就这样,孤独栖居,等待生命的走过……




好了,故事讲完了。

结果,究竟什么与向日葵有关呢?
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还可以在我家后园的花园里开垦一块地方的时候,我在那里种了一株向日葵。向日葵长啊长啊,终于长到可以接瓜籽的时候,妈妈说要在那里种别的东西,说要把我的向日葵拔掉。我又哭又闹,我说向日葵快接瓜籽了呀!但是妈妈说不会的,只有这一株向日葵,它没有受粉,接不出有仁的瓜籽的。然后她把我的向日葵拔掉了。拔得很辛苦。我拖起我的向日葵的花盘,它是那么的大啊,那么的美丽。然后我抠出里面还很嫩很软弱的瓜籽。剖开。有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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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ar

please don't be sorrowful

wherever i am

please don't forget ,turn about ,you can see me always stay beside

no one can make you lonely

because i am gonna love you....